2008年12月27日上午,由菏泽历史文化与中华古代文明研究会与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共同主办的“庄子故里新说”学术研讨会,在文史哲研究院会议室召开。与会专家、学者有来自山东大学文学院的王洲明教授,东方考古中心的栾丰实教授和陈雪香博士,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中心的仝晰纲教授、王钧林教授,济南市社科院的张华松教授和王铁军教授,菏泽历史文化与中华古代文明研究会会长潘建荣先生、副会长侯仰军教授、副会长徐子红先生、副秘书长牛鹏先生,我院的董治安教授、孟祥才教授、傅永军教授、郑杰文教授、徐传武教授、张富祥教授、杜泽逊教授、李平生教授、庄大钧副教授、宋开玉副教授以及部分研究生,新闻媒体界的《大众日报》常务副总编何永德先生、记者王红军先生,《齐鲁晚报》记者倪自放先生、山东省电视台新闻中心采访部主任侯洪强先生等,一共40余人,出席了研讨会。
研讨会由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院长傅永军教授主持,潘建荣先生作了题为《庄子故里在山东菏泽考辨》的主题发言。潘先生主要从两个方面提出自己的见解:一、庄子出生地战国之蒙在山东省菏泽市曹县南部汤陵之侧;二、庄子为吏之蒙漆园在山东菏泽市西北。在发言过程中,潘先生详细论述了上述两个方面的考证过程。潘先生曾亲力亲为,带领探工进行考古挖掘,有一定新发现。这篇发言稿所形成的考辨文章,潘先生在2008年11月份上海举行的庄子研讨会上进行了宣读,并同与会代表们有深入交流,得到了众多学者一定程度的认可与肯定。
山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安作璋教授在向研讨会提交的书面发言中表示,在关于庄子故里问题长期争论不休,众说纷纭,已成为近年来史学界一个热门话题的情况下,潘先生文章针对各家说法,“进行了一一考辨,根据大量历史文献记载,并结合历代地理、行政区划的变化,论证庄子出生于今山东曹县,为吏于菏泽西北漆园,终老于东明县庄寨。结论比较客观,实事求是。建议即将出版的《山东通志·先秦卷》增订本新增《庄子列传》宜将此意见作为重要的参考依据。”
董治安教授表示,作为书斋里的学者,自己很钦佩潘先生的求真精神与探索勇气。同时,董教授指出,以往对于庄子的评价很消极,但是随着近二三十年来庄子研究的不断深入,学术界开始重新认识庄子的价值。以前较为通行的庄子故里说,即宋地说、楚地说、鲁西南说,得到了地方政府的支持,对历代庄子的资料进行了一次大检讨,更多地注意到了地方志、史志、碑刻等,同时提出了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有明显的学术成果。庄子研究的难点之一是,早期资料太少,唐宋以后材料固然较为丰富,却又要面临着甄别、鉴定真伪的问题。难点之二是历史上地理变迁较为频繁,现代人研究历史地理也需要斟酌。难点之三是,考证要与历史、文化相结合。要把庄子放在与道家、老子的联系,以及与儒家、孔子的关系之中来研究。董教授还认为,潘先生的文章是一篇别有心得的论文,吸取了前人的成果,提出了自己的结论。尤为值得肯定的是,该文提出了民权、商丘、曹县三地实为一指的说法,解决了一大难点,可以成为进一步研讨的参考。此外,提倡“故里”而不拘于“里籍”,也是一个非常科学的提法,值得借鉴。
孟祥才教授对于董治安教授的观点深表支持,但同时提出,潘文很多观点新颖,却有许多问题尚未坐实,下一步的工作是如何更好地结合文献进行落实。进一步进行考古挖掘,发现强有力的实际证据等工作,亟待进行。
王钧林教授也很赞成把庄子生活、为吏、终老的地方分列三处来谈的做法,认为这较之于以往把庄子故里固定一地的说法更为合理。王教授也提出了研究庄子故里存在的一些实际困难,其一是菏泽地区历史变迁太大,黄河、濮河的多次改道,势必引起该地区地形地貌的巨大变化,给后人的历史研究造成极大不便。其二是历史资料太少,先秦的记载太少,后续的资料可靠性又较低。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以《庄子》、《史记》的记载为背景资料,参考河、濮的变迁,大体确定庄子的活动范围及庄子的故里,探讨庄子一生的活动轨迹。
仝晰纲教授表示,潘先生的这篇论文很有意义,解决了很多困惑。仝教授进一步提出,对于潘先生的论点,应该从时间、地域、文献、历史地理四个角度,进行全面而科学的论证。
王铁军教授则提出讨论庄子故里应该考虑文化背景。齐鲁文化往西应该有一条通道,以济水、濮水为介,沿定陶、菏泽,到达洛阳,济濮文化的底蕴很深厚。
栾丰实教授对于潘先生的观点从考古学角度提出了自己的专业意见。栾教授说,近年来名人研究较热,但面临的共同难点是名人时代的文献很缺乏,而后续的文献虽然很多但是可信性较差。潘先生的实地考察精神让人敬佩,文中所言三处实指一地或者一个中心,逻辑上讲应该如此,但实证较为困难。菏泽区域的早期文化是东夷文化,可以归到齐鲁文化。在肯定潘先生的思路之后,栾教授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指出在理论层面上进行探讨之后,确实需要依靠考古成就来证明,但同时也要考虑到,考古工作并不能一朝一夕完成。山东地区考古的主要阻碍是地下水位太高,基本上达不到预期挖掘深度。挖到有文字的东西更是可遇不可求。
在研讨过程中,张富祥教授、王铁军教授、孟祥才教授与潘建荣先生、侯仰军教授、徐子红先生还展开了互动讨论。整个研讨会气氛热烈,态度严谨,进一步推动了关于庄子故里的科学认证研究工作。
(文史哲研究院解旬灵 供稿)
傅永军院长主持研讨会,潘健荣先生做主题报告
研讨会现场图片之一
研讨会现场图片之二
研讨会现场图片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