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5日下午,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著名历史学家陈其泰教授在中心校区作了一场题为“《国语》历史地位再审视”的学术报告。报告由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副院长杜泽逊教授主持。
陈其泰教授首先说明了重新审视《国语》历史地位的必要性。第一,《国语》作为著名的古典名著,长期以来却遭遇被边缘化的对待,其思想理论价值并未得到充分重视。第二,以“科学思想”为指导对传统文化进行分析、总结的条件早已充分具备。第三,当今的国学热要求加强对传统文化思想价值的挖掘与阐发。第四,恢复《国语》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的应有地位有助于使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新时代鼓舞人民前进的精神力量。
接着陈其泰教授分三部分总结了国语的史学价值。《国语》首要的史学价值是自觉继承《尚书》所开创的“殷鉴”传统,总结西周晚年至春秋时期宗周及列国的成败盛衰教训。陈其泰教授认为,较之《左传》,《国语》的记载更加连贯,颇有本末完具的特点,且重点突出。虽然有不少宣扬鬼神与吉凶天命的内容,但每当评论历史事件时,往往又能摆脱鬼神观念,重视从人的活动角度进行审视和总结。《国语》的第二个重大价值是大大推进了《尚书》开启的“记言”传统的发展,充分展示出“语”所具有的珍贵历史智慧和丰富内涵,充分展现了春秋时期贤士大夫的“嘉言善语”,因而成为记载我国古代民族智慧的一株奇葩。其所记载的“嘉言善语”,可以概括为以下四项:有关预见成败,分析情势的言论;有关典制礼法的言论;有关道德伦理的言论;春秋时期士大夫口述的远古传说和古史资料。这些“嘉言善语”不但内容丰富,而且具有重要价值,或成为认识古史的珍贵史料,或为后人提供治国施政和加强道德修养的宝贵箴言。《国语》的第三个重大价值在于其历史叙事的突出成就。具体而言有四项:“记言”与“记事”紧密结合;恰当运用对比手法;多方位、多层面展现历史进程的复杂性、生动性;显示“纪事本末”是历史叙事的重要方法,并提供了成功范式。
最后陈其泰教授对《国语》的历史地位作了评价。《国语》是一部有独立思想价值与编纂特色的史学名著,它记载的是西周末年到春秋时期有重要影响的历史事件,并对其进行了深刻的总结。它成功地创设了以“记言”为主的史书体裁,承载着中华民族的高度智慧。《国语》的历史叙述具有很高的技巧,它成功地将记言与记事相结合,并且提供了“纪事本末法”叙述历史的范式。
报告结束后,陈其泰教授就“纪事本末法”的发展流变等问题与在座师生进行了热烈讨论。最后,嘉宾张富祥教授作了精彩点评。张富祥教授指出,陈其泰教授所做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将《国语》从边缘拉回到经典的地位,同时也提高了“《国语》研究”的地位。张富祥教授还告诫大家不能完全接受“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的观念,随便怀疑史书典籍,而要以客观理性的精神对待历史典籍。此次,校内外师生近二百人参加了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