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日上午,儒学与中华文化复兴协同创新中心、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举办了“马国翰学术座谈会”,会议由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杜泽逊教授主持。与会人员有:马氏后人、山东省政府办公厅马以林、山东省博物馆原馆长鲁文生、山东省博物馆保管部蒋群、山东省图书馆副馆长李勇慧、山东省图书馆历史文献部副主任唐桂艳、山东省图书馆研究馆员徐泳、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院教授李梅训、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教授何朝晖、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讲师江曦、韩山师范学院讲师周录祥、济南日报社赵晓林、济南市天桥区政府陈明超等。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博士、硕士研究生十余人参加了本次座谈会。
马国翰是清代道光年间山东历城人,以《玉函山房辑佚书》享誉学林,有“清代辑佚第一大家”之称。他同时也是一位藏书家、目录学家、古钱币学家、诗人,在清代文化学术史上有较大影响。
本次会议会议讨论了马国翰的家世、生平、遗迹、辑佚、藏书、藏钱币、学术著述与贡献、交游、刻书活动、书版保存及文化史地位等诸多方面的问题,涉及许多不为人知的学术信息,也提出了若干有待研究的新课题,会议具有前沿性和前瞻性。
一、关于马国翰的家世问题。马以林先生着重讲述了马国翰家族的源流、迁徙历史等情况。马以林先生数十年来致力于搜集马氏家谱,为明确马国翰家族的源流、历史做出了积极的贡献。马氏家族于明洪武四年由山西经河北枣强迁山东济南府长山县(现归入邹平县)。马氏始祖马文英定居山东长白山,其五子分为马氏五支,长支马敬先一脉最为昌盛。马敬先三子马成后迁居章丘三涧溪村,十二世马云龙又迁至历城,马国翰即是这一门的第十五世。马氏家族的遗迹现在还保留有几处,如章丘三涧溪村还留有马氏家祠。邹平大马峪村留有马国翰二世祖马敬先夫妇墓碑,立于同治三年,记载了马氏子孙的的迁徙史。
二、马国翰的学术成就与历史定位问题。与会学者充分肯定了马国翰在辑佚学方面的成就以及当代学者在研究马国翰的辑佚学方面所作的工作,同时也提出了在马国翰辑佚学研究上值得进一步探讨和挖掘的问题。李勇慧女士提出在《玉函山房辑佚书》雕版的版本问题上应做更加深入地研究,李梅训先生也提出,对于王仁俊的《玉函山房辑佚书补编》、《玉函山房辑佚书续编》也应当给予重视并进行深入研究。除马国翰在辑佚学方面的成就外,本次会议充分探讨了马国翰在整个学术领域里的全面成就,包括藏书史、目录学、经学、文学、钱币学等诸多方面。马国翰的目录学成就主要体现在《玉函山房藏书簿录》上,杜泽逊教授特别指出,马国翰作为目录学家,应该得到比较高的评价。玉函山房藏书数量巨大,且《玉函山房藏书簿录》是为提要目录,另外,《玉函山房辑佚书》的叙录形成了一部较有规模的佚书目录。同时在藏书、佚书的目录方面做出巨大成就的清代学者恐怕只有马国翰一人。马国翰在经学方面的成就是李梅训老师着重提出的,他指出,马国翰有《目耕帖》这部经学著作,张之洞也在《书目答问》中将马国翰列入经学家,所以应当关注马国翰在经学领域做出的贡献并鼓励学者进行深度挖掘。马国翰的文学成就体现在他的诗文著作上。徐泳、陈明超又特别提到马国翰与济南文人所组织的文学社团——鸥社,并指出马国翰与鸥社的文学活动需要进行进一步的研究。李勇慧、李梅训提到了马国翰在钱币学方面的成就与贡献。马国翰收集古钱币,并著有《红藕花轩泉品》,其藏泉实物现存山东省博物馆。鉴于马国翰在众多领域的成就与贡献,李梅训老师提出应当给予马国翰新的历史定位,不只是辑佚学家、目录学家,其作为经学家、钱币学家、诗人的地位也应当得到充分肯定。
三、关于马国翰的刻书活动及其在出版史上的意义。唐桂艳女士对马国翰所刻书做了梳理。除她本人亲见十五种外,蒋式瑆《手稿存目》记载九种,马国翰《玉函山房藏书簿录》记载其为他人刻书四种,共二十八种,主要是集部书。唐桂艳女士指出,马国翰所刻书应该不止这些,还应该进一步发掘其刻书信息。另外,唐桂艳女士还重点评述了山东书局在马国翰著述的传布方面所作的贡献以及章丘李氏保护马国翰所刻书版的功劳,并指出,对于章丘李氏刻书情况的考察也有助于对马国翰的刻书研究。何朝晖教授则提出马国翰的刻书活动是一个非常好的研究清代出版史个案。鉴于以前的出版史研究有简单化倾向,以马国翰的刻书活动为个案,可以补充出版史上关于出版目的、出版流程、雕版工艺流程等方面的缺失。
四、关于马国翰的精神世界及交游情况的探讨。陈明超先生指出,研究人物需要探究人物的内心世界。马国翰所有的学术活动和文学活动代表着他本人的审美情趣和精神追求,也代表着中下层官吏的文化志趣。而他所刻书籍大多没有牌记,流传也比较少,可见其不求名利,更见其精神志趣的高尚。马国翰与李廷棨及周乐、王德容、何邻泉等鸥社成员人交往密切,他与李廷棨的交往使他的书版得以比较完善的保存,与周乐、王德容等集结了文学社团——鸥社促进了马国翰的诗文创作。研究马国翰,也需要研究与他交往的人,从他们的著作中挖掘与马国翰相关的信息也非常重要。
五、若干有待开拓的新课题。最首要的问题是马国翰作为一个中下层官吏,却刊刻了数量巨大的书籍,他的刻书经济来源是什么?李梅训老师、陈明超先生均提出了此疑问。其次是周录祥老师提出马国翰与当时著名的学者来往甚少,与辑佚学大家尤少交往,他对辑佚学的研究是受什么影响?这都是今后需要探讨和解决的问题。
本次会议各位学者从不同角度来研究、讨论马国翰其人、其事,展现了一个全面、立体、具有精神力量的马国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