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与山东大学联合主办的《杜甫全集校注》新书发布暨出版座谈会日前在京举行。据悉,《杜甫全集校注》的设想于1976年提出,1978年立项,并在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山东大学教授萧涤非先生的指导下于上世纪80年代取得很大进展。后因萧涤非去世等因素,项目编纂工作停顿近20年之久。直至2009年经过多方协调,由萧涤非的学生、山东大学教授张忠纲先生担任全书终审统稿人,校注工作方重新启动。如今,历经三代学人36载的艰辛努力,12厚册、近700万字的《杜甫全集校注》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对他的研究绝不会过时,他在中国诗歌史上是丰富有变化的,他的诗歌里面有自己也有国家,和许多诗人比较,杜甫在中国诗歌史上处于第一第二的位置没有问题。他的作品包括古体诗到近体诗,在原来范例之上开创了很多新的体制,比如七律,杜甫所写的七律总量比他之前其他人所写七律总和还多。杜甫的七律本身格调、意境非常高。杜甫的七律代表了他诗歌成就的最高水平。相对而言,他的绝句要弱一点。现在从杜甫诗歌中可以找到唐宋时期任何一家的表达,这就是大家的气象。他的情感表达很注意度的把握,他在写作情感的时候,内涵非常丰富,不像李白那样一览无遗。
从规划之初,到编纂撰写,再到新书出版,《杜甫全集校注》工作历时近40年,前期被萧涤非先生点名参加校注工作、重启后又接棒主持工作的张忠纲回顾了校注编纂出版始末。他表示,为了搞好校注工作,校注组一方面广泛阅读和搜集有关杜甫的研究资料;一方面进行实地考察,“1979年5月至7月,我们在年逾古稀的萧先生的率领和指导下,先后到河南、陕西、四川、重庆、湖北、湖南等地,对杜甫的行踪遗迹进行了实地考察。之后,又先后三次分别去鲁西、鲁南、陕北、陇右、平江一带进行了补充考察,加深了对杜诗的理解,并收集到不少重要资料”,其间还写出了13万字的杜甫行迹考察记《访古学诗万里行》一书。此外,校注组还翻阅了唐以来的诸家别集、杂著、诗话、文论等,从中辑录了有关杜甫的大量资料。截至1994年,已完成十四卷初稿。
杜甫的人生经历坎坷,杜甫的诗歌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典范意义以及提供的众多类型,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很好的著作还不多。尤其是从技术方面看,中国诗歌从六朝到唐代的发展,经历了古体诗、近体诗的发展转折过程。而近体诗是唐中叶以后才成为诗歌主流,而杜甫是第一次把近体诗的各种变化可能做了很充分的探讨。所以可以这样说,杜甫以前的诗歌写作和杜甫以后的诗歌写作非常不同,而杜甫在这一转折过程中是非常自觉的。
当今西方学术界盛行一种风气,专注于研究钞本,表面上看是学术方法的不同,实则其背后有一个潜台词:钞本时代的文化都值得怀疑。由此则可以得出,我们今天所流传下来的东西都不一定百分之百是当时的东西,因为直到唐代,我们还处在钞本的时代,宋代以后才有印刷。“最近看西方新出版的文学史,它可以把杜甫解构掉,把李白解构掉,把《诗经》、《楚辞》解构掉。对此,我们学术界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坚守我们的传统,守望我们的经典。”刘跃进表示,“《杜甫全集校注》面世的意义并不仅在于一个李白或者一个杜甫,而是在坚守传统、守望经典。我们的传统与经典守不住,我们的传统文化也将面临严峻形势。”对此,李浩也表示认可,认为将《杜甫全集校注》放在2013-2014年度出版,体现了我们国家对传统文化的强调,对传统文化建设的强调,“我觉得,新中国成立60多年以来,当下对传统文化的强调达到了空前,而《杜甫全集校注》作为传统文化的实质性成果,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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